上消化道黏膜损伤是消化系统疾病中的常见问题，病因复杂且临床表现多样，严重影响着患者的生活质量和预后。近年来，随着生活方式改变和疾病谱演变，其发病率呈上升趋势，但在诊断和治疗方面仍面临诸多挑战，如病因识别困难、临床表现不典型以及缺乏针对我国临床医生认知现状的大规模调研数据。

  为此，由中国医学论坛报社主办的“领航计划——上消化道黏膜损伤认知现状调研白皮书项目”，通过科学系统的调研，全面了解我国临床医生对上消化道黏膜损伤的认知水平、诊疗习惯和临床需求，分析不同地区、不同级别医院医生的认知差异，探索诊疗过程中的难点和痛点，为制定更精准的诊疗策略、优化诊疗流程以及提升临床医生诊疗水平提供数据支持和理论依据。本期访谈，我们邀请到了昆明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的南琼教授。 

论坛报:今天很荣幸地邀请到了南琼教授为我们进行访谈，我将从五个方向展开。首先想问您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作为胃肠道黏膜作为机体内外环境的分水岭，其完整性具有重要的屏障作用。黏膜损伤是胃肠道疾病发生共同病理生理学的基础，那么您认为当前临床医生对于消化道黏膜保护的认知有哪些不足之处？

南琼教授: 其实这个问题还是非常好，我们有很多医生不太重视患者更是无从知晓，就是我们说我们胃肠道黏膜是作为机体的很重要的器官的一部分说我们说胃肠道是个很重要的器官。除了消化以外，它包括还有一个免疫器官，所以我们很多医生认识不足，对黏膜屏障的理解还是比较片面的。比方说多数医生仍然认为停留在黏液、碳酸氢钠屏障的层面，对机械屏障，包括我们化学屏障，尤其是还有包括我们说我们胃肠道还有免疫功能，免疫屏障，最终还有个生物屏障。生物屏障可能是一般人来说可能就停留在黏液，碳酸氢液屏障，那么更进一步可能就在对什么对机械化学免疫或者生物屏障，其实还有更重要的，它还是我们神经内分泌网络的协同作用。所以我们说我们有时候你比方说焦虑抑郁，情绪变化也可能会影响到我们消化道黏膜屏障的功能，所以我们说我们很多人就停留在我们第一个比较浅的层面，我们要注重整个，它也是整个系统。

那么第二个认识可能有些不足的地方就是。我们说黏膜屏障的损伤是消化道疾病的一个共同的发病基础。我们有时很多包括我们 ICU 的医生也慢慢认识到重视到了说，我们多器官功能衰竭可能始发器官就是我们胃肠道就是消化道。甚至我们有很多，比方说感染，我们肯定的来源可能就是从我们消化道黏膜屏障受损，细菌移位开始，所以我们说我们很多粗浅的认识就关注于我们消化道黏膜受损，你比如说糜烂溃疡。甚至我们以前说比较应激，一个创伤可能就是应叫应激性溃疡，实际上更多地关注于它的表面的一些糜烂溃疡的病灶。那么很少关注，或者是有极少一部分医生才关注到，比方说我们黏膜屏障受损，它也可能引起我们的胃肠动力功能障碍，消化吸收功能障碍肠道微生态的紊乱。等等，所以它是个系统综合性。

那么第三个，我们说有很多，我们说聚焦胃黏膜的损伤与保护，我们以前更关注于我们上消化道。我比方说我们应急性溃疡，我们更关注于胃的溃疡或者12指肠的溃疡。我们很少关注于其他部位，所以随着我们检查诊疗的技术的进步，比方说我们小肠镜，胶囊内镜，我们说我们就单气囊双气囊，小肠镜就是全消化道的检查越来越多，就我们直观的观察越来越多的时候，我们会去关注我们现在小肠黏膜的受损也不少小肠黏膜的损伤，你比方说我们做胶囊内镜大约发现有百分之大约40左右的患者都有胃肠道黏膜，尤其小肠黏膜的损伤，我们大概只有15%左右的医生才可能关注到我们全消化道黏膜状态，绝大部分我们只关注于上消化道或者胃12指肠的黏膜状态。有很多认识不足的地方。

第四个，我觉得认识不足，那可能就表现在我们用药的选择或者是治疗的不规范，你比方说我们黏膜保护剂也很多，最常见的大家可能认识的是。PPI 抑酸药物是我们重要的黏膜保护剂，当然我们现在真正的黏膜保护剂也很多，你比方说有内源性的，有外源性的。外源性的，比方说有硫糖铝混悬剂，铝碳酸镁等等；内源性的，比方说替普瑞酮等等他们，但是他们一边有差异，所以有些人倾向于，关注于内源性的，有些关注外源性的内源性，它还有差异。比较内源性，它可以促进黏膜修复；外源性，它中和胃酸，保护胃黏膜免受一些外来因素的损伤。所以我们说我们药物的选择也很多。当然了，如果你长期用抑酸药物是黏膜保护剂，它可能有一些副作用，后面会再讲。所以我们说我们聚焦于这些药物的话，我们可能患者也不重视，我们临床医生一个药可能用到底，后边我可以讲，比方说长期用 NSAIDs的药物，当然 NSAIDs的药物也有乱用的情况，导致了我们 NSAIDs的滥用，加上我们黏膜保护剂也乱用的情况，就可能造成一些不良的反应，或者有一些安全的风险。

那么第五点其实大家可能都不太重视，因为我经常查房，我管理病人我也很重，因为我搞消化，还搞消化胃镜，有些病人做了手术或者胰腺炎或者有消化道梗阻，那么过分的长期禁饮禁食。我要跟大家讲的是肠内营养，其实是我们最好的黏膜保护剂，我们只要肠功能允许，我们都尽早地给肠内营养，所以我想给告诉大家，肠内营养才是我们最好的黏膜保护剂，除了一些药物，除了 PPI 以外。

所以我就第一个问题，我自己的感受，我带学生也好，我接触的临床医生也好，我见到的很多门诊，临床上的遗嘱处方也好，我观察下来大概有这么几个大家的认识，可能有些不足，需要加强。

论坛报: 感谢南教授，您非常细致全面的分享，从五个方面为我们展开了目前临床医生对于消化道黏膜保护有哪些不足之处，那么我接下来一个问题，其实是针对您刚刚说到的，第四点就是用药选择方面，我想再问您进一步，因为胃肠道黏膜损伤，它合理的规范化的使用黏膜保护剂是当前临床面临的重要问题，那么您觉得在目前黏膜保护剂的临床应用中最常见的用药误区是什么？

南琼教授: 其实我们说你前面讲的黏膜保护剂有很多种类，也有很多，那么我们常见的误区就是我们刚刚前面也讲了我们过多地依赖一些抑酸的药物，尤其是我们很多医生或者病人，有一些症状不适的症状，他到药店里边就可以自己购买一些。就是过分地依赖，我们的抑酸药物，忽略了我们黏膜保护剂的很重要的作用，就是说我们 PPI 大量应用，但不连用一些黏膜保护剂，黏膜前面讲了包括内源性的外源性的。但是黏膜的损伤保护或者修复也是非常重要。当然了，确实是抑酸药物在促进黏膜修复当中有非常重要的作用，但是不应当单一用药。根据病人的情况要合理的用药。联合用药是比较重要的。根据患者的特点，选择一些合适的黏膜保护剂，来促进黏膜愈合，减少黏膜的损伤。这就是我们不应当过度的依赖某一种药物，尤其是抑酸药物，单纯的抑酸药物。

第二个加上的误区就是我们选择的药物跟我们病人可能匹配度不足。不足你举个例子，比方说我们不同的病因，比如说我们造成黏膜损伤的，我们常见的教科书上也写了，尤其是我们上消化道，HP 感染，比如说胆汁反流，比方药物，我们前面大概提了一下NSAIDs的药物。尤其是前几年 NSAIDs的药物在心脑血管疾病一级预防，二级预防，大家都在用，医生也在用各个科医生都在用，甚至病人给自己的听说了，他觉得有点高危因素就到药店里买 NSAIDs的药物损伤，所以不同的病因对损伤的不一样，比如说 NSAIDs的药物，它除了上消化道，可能全消化道都有损伤，所以我们说我们要针对不同的病因，选择不同的药物，你比方说如果幽门螺杆菌感染，我们大家都熟知的是吧？ 幽门螺杆菌感染我们四年抗 HP 根除 HP 治疗的方案当中，其中就有一个比较重要的黏膜保护剂就是枸橼酸铋钾的含铋的制剂。那么我们这些药物除了黏膜保护以外，它还有在根除 HP 的时候，它还有协同根除 HP 的作用。所以我们说我们不能仅靠抗生素或者 PPI，有时候我们联合一些黏膜保护剂。HP 的根除率也是非常有帮助的。你比方说如果有胆汁反流性胃炎，我们可能比方说用一些吸附胆汁做黏膜剂，保护铝碳酸镁就是比较好的，所以我们说根据不同的病因可能选择不同的药物，不是说是黏膜保护剂都是保护黏膜，但是哪种可能更好，我们有所偏重。

南琼教授: 第三个可能我们说用药的时机可能不对，我们 PPI 也是一样的，有些受 PH 值的影响，受食物的影响，有些我们在产前。有些产后有些不受食物的影响，但是我们黏膜保护剂很多是需要空腹，形成空腹的，比如尤其是外源性的，你比方说硫糖铝、枸橼酸铋钾，等等，我们可能餐前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它形成一个胃黏膜保护膜可能比较好。那么比方说我们如果内源性地替普瑞酮、瑞巴派特这些药物，它促进黏膜修复，可能就餐后增强吸收，显示的可能效果要好一些。比方说用抑酸药物，有些抑酸药物，比方说质子泵抑制剂，它会提高胃内 PH 值。如果你要用在用的，用了之后，它可能减少我们比方说我们很多硫糖铝凝胶或者是胶体壁、果胶壁这些药物它可能在酸性环境更容易，黏附效果更好，所以我们用药的时机可能也是有所选择了。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就是比方说药物的我前面讲的药物的适应证，你比方说我们很多心脑血管，预防的包括阿司匹林，以前老百姓常说，头痛发烧什么阿司匹林一包，老百姓都可以给自己开一些处方，所以你比方说NSAIDs的药物或者酒精引起的黏膜损伤。可能我们硫糖铝相对的差一些，你比方对酸管理，比如说消化性溃疡， HP 相关的胃炎，我们可能硫糖铝效果就会好一些。所以说我们也做到事前预防是非常重要的。当然了，铋型我们很多也还有一些适应证，尤其是长期用药，我们一定要重视。比方说铋剂它可能对在肾功能不全的话，要小心，它可能在体内蓄积造成一些中毒的情况，药物的风险。所以我们还得重视，比方说我们有肾功能不全的药物患者，我们长期用这些，你比方说，比如碳酸镁，硫糖铝可能有一些铝超标的一些风险。当然了，比方说我们还有一些。孕妇或者是哺乳期的妇女，我们可能要警惕，那么尤其是短时间可以，长时间用可能风险就比较多了，比较高了，所以我们联盟保护剂的选择也很多，我们根据患者的年龄，特殊人群比方说孕妇，孕产妇，肾功能不全，肝功能不全，我们要选择一个合适黏膜保护剂，加上他的病因，我们选择适当的黏膜保护剂是非常重要的。

南琼教授: 所以我们作为医生，有时候还要熟知，每个药物的性能特点，有时候我看门诊的时候，我们这有后边我可能会提到，就是我们要做一些相关的工作，系统里边有药物说明书是非常方便的，有时候我们经常温故而执行。我们才能更安全有效的选择一些合适的药物应用于临床当中。曹老师。

论坛报: 谢谢南琼教授非常细致而全面的分析，那么接下来我想问您的一个问题就是在多药联用跟患有多种疾病的复杂病例中，临床医生其实应当更注重于个体化治疗，所以要制定个体化治疗的方案，那么您认为从黏膜保护剂的用药来说，它的个体化治疗有哪些重要性或者是有哪些点需要我们注意的？

南琼教授: 曹老师这个问题也是非常好，有些重点内容会反复提到，我们有些药物有互相干扰，在前面讲的，你比方说我们 PPI，我们饮食对一些药物的影响。所以药物的搭配，包括餐前餐后用药都是有一定的讲究，跟每个药物的药性特点还是不一样的。你比方说我们硫糖铝混悬剂，有时候它效果太好了，黏膜粘的太好了，很均匀的敷在黏膜上保护作用很好，但它可能会影响我们药物的吸收。你比方说用长期法华林的患者，如果你同时我们一般来说服用两个小时后，我们再服用法华林，你如果你跟它同时服用，可能它会影响法华林的效果等等。包括我们可能长期用法华林，我们会不会选择一个内源性的黏膜保护剂等等。就调整用药或者调整用药的顺序，可能有非常重要的，前面会讲的，比方肾功能不全的，我们要注意铝碳酸镁，硫糖铝混悬剂，这些含有含铝制剂，它可能用的时间长了可能一些加重铝在体内蓄积的一些风险和风险，所以我们有时候我们会改用其他的检测一些肾功能，所以我们要注意一些药物的相互作用，根据药性特点，根据病人的临床的综合特点来选择一个合适的药物。

南琼教授: 第二个，对一些损伤的机制，有些损伤的机制，它是多样性的。我在前面讲了，比方我们写进教科书的，我们最常见的是 HP，NSAIDs药物等等，都是可能我们损伤的不同机制损伤。酸相关我们可能加上黏膜保护及内源性的，我们 NSAIDs的药物的时候，我们可以促进它血液循环，对抗一些环氧和酶的活性，促进黏膜血流，促进黏膜的修复，这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我们有很多，就是尤其是我们前面讲了NSAIDs的药物是广泛的应用，当然现在 NSAIDs的药物的选择也有很多。最简单的是，对于我们现在有些合成的，我们缓释可能效果就会好。另外一个有些药物它可能是多靶点，有协同的作用。你比方说铝碳酸镁，它跟聚普瑞锌，它可以联用的话，既可以中和一些胆汁酸，它有促进黏膜的修复，可以协同作用，对治疗胆汁反流性胃炎或者胃溃疡效果比较好。总之，我反复强调就是个性化和黏膜保护它损伤的因素不一样。他临床需求不一样，他可能选择的药物不一样。比方说我们肝肾功能，我前面反复讲了肝肾功能的状态，肝肾，你比方说肝硬化的患者，比方说我们硫糖铝，它就比较好，它不仅不依赖于肝脏代谢。比方说是慢性肾病，你用铝制剂就可能风险就相对比较大，所以我们要根据患者你有没有肝肾功能的障碍，有没有心血管疾病。你比方现在心脑血管疾病，很多在用的氯吡格雷或者是双抗药物的应用，我们可能就要用一些内源性加外源性黏膜保护剂，再加上 PPI对预防我们用 NSAIDs的药物，或者我们用双抗药物导致的消化道出血，是非常有帮助的。

另外一个我想的选择的说话，选择的话，我们要根据患者的症状，你比方说你你你有一些放射性的结肠炎，我们盆腔做治疗的话，我们可能黏膜保护剂。联络保护局部应用都非常有效。你比方说我们如果上消化道为主，上消化的为主，你要饱胀嗳气，它可能硫糖铝混悬液可能就有中和胃酸保护黏膜作用改善症状比较明显。比方说有些病人可能有便秘，比如铝碳酸镁咀嚼片这些，他可能对改善一些便秘的症状有所帮助，所以我们一定要个性化的。根据患者的特点，如果你有些便秘的患者，你再给他用硫糖铝混悬剂，他可能有些会加重他的便秘。所以我们根据药物的特点，我们选择一些合适的药物非常重要。

当然了，我们还要考虑到长期用药的耐受性，你比方说我们内源性的黏膜保护剂非 PPI 的起黏膜保护作用的。我们药物可能对于我们，我前面讲了生物屏障，我们肠道微生态影响比较小，可能是比较好的。当然了，我们还要长期运用的话，我们要关注我们可能一些并发症的发生并发症，你比方说我们炎症性肠病，我们有一些黏膜保护剂，它可能一些减少患者的症状，也可以减少一些比方说菌群的异位，菌群代谢物或者毒素吸收，减少全身的症状。尤其在重症患者的时候，我们说我们黏膜保护剂也是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所以我们在重症病房，我们 ICU 还经常喜欢用的一些黏膜保护剂多种黏膜保护剂联合应用。对一些防治并发症，防止一些细菌移位可能有一些帮助，可能有些帮助。总之，我们对黏膜保护剂利用对消化道黏膜保护，我们还是采取一个性化的前面反复地讲的个性化的。土地个性化的途径，就评估它的损伤机制有什么，它的基础疾病有什么，药物选择各种药物的优势是什么？劣势是什么？我们来选择合适的，包括联合应用黏膜保护剂，对患者整体的康复促进有非常重要的保护作用，所以对个性化的治疗，其实所有的疾病都应当遵循个性化的治疗，那么对于我们黏膜保护更是这样。

论坛报: 谢谢南教授的分享。上消化道黏膜损伤，作为常见的病理改变，当前国内对其仍存在很多不足，其实刚刚南教授也提到了像他黏膜保护剂的，机制的认识作用不足，然后有些可能它的过度地注重于抑酸作用，然后它的黏膜保护的应用，它有些也不合理，它可能有些是用的单药，他没有联合用药，或者有些他没有考虑到适应证有些特殊人群，他也不一定会考虑到这些用药方面的改变，那么您认为造成当前这些临床认知的短板的主要原因有哪些？

南琼教授: 我觉得认知的短板，我觉得有很多方面的。一个是的，就是我们大家都在宣传，重视黏膜保护，但是我们可能轻视了我们某种药物的，比如说我前面讲了每种药物它都有它的优势、劣势，虽然都是黏膜保护剂，它有内源性外内源性的也有不同机制，外源性的也有不同的机制，针对不同的病因，我们有不同的药物。所以我觉得我们可能是我们临床医生对药物的重视，学习程度还得有待于加强。就是这是短板。

第二个短板，我觉得我们可能一些多学科的协同组要做的差一些，你比方说我们最最简单的，我们以前神经科的医生，心脏科的医生，经常去喊我们会诊，他不太了解，慢慢地我们会诊多了他也会了，但是我觉得比方说会的话可能还不精。他经常模仿你的处方，你会诊，你说你这次会诊用这个药，他下次也会用这个，他对黏膜保护剂的药物的种类，每一个种类的特点他可能认知不深，所以我觉得我们还要加强一些多学科的一些协作，让大家更重视于每种药物的特点，我们个性化的选择药物是非常重要。当然了，现在临床医生都是非常忙的，非常忙，尤其是对这些越是很常见的药物，大家可能不太重视，包括我们 PPI 的应用，可能我们有很多存在，有些误区，所以我想对药学的知识的了解还是有待于加强，曹老师。

论坛报: 谢谢杨教授的分享，最后我想问您的是，我们希望通过此次调研，真正发现临床诊疗认知方面的实际问题，并且提供决策依据，为患者提供更优质，更科学的医疗服务。最后我想问您的就是对于提升消化道黏膜保护的临床认知和实践水平，您建议未来我们可以从哪些方面进行突破？

南琼教授:对这个问题，曹老师这个问题非常好，我觉得我讲的不一定对，但是绝对是我自己认真思考之后想跟曹老师来跟各位同道分享，我个人觉得我们构建教育体系。其实我们以前教科书上我在上学的时候，我们教科书上，所以机械屏障，生物化学屏障都提到了，包括现在还提到了，你比方说包括神经内分泌，这些屏障。包括我在前面也讲了我们，比方说肠内营养对我们黏膜保护的，我非常印象非常深。我上大学的时候，急性胰腺炎，恨不得无限期的禁饮禁食。现在胰腺炎治疗观念就是早期只要肠功能恢复，没有一些明确的禁忌证，我们早期肠内营养我前面讲的，其实肠内营养也是我们最好的黏膜保护剂，天然的是个综合性作用，又安全又有效的黏膜保护剂。

南琼教授: 我们对强化黏膜保护的机制的认知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我们这是这样，我们各种教教材，我们不断地做一些讲座，继续教育的专题，包括我们制定一些共识质量，我也看了一下，包括我也参与制定了我们2021年福州的，我们中国的胃黏膜保护共识意见。就是非常好，所以我们要继续教育，加强我们这方面的认识非常重要，这是一方面。

那第二个方面我想到我们现在数据库人工智能越来越先进了。所以我们说我们利用这些典型的病例里面讲了，比方说我们胶囊内镜的应用，我们小肠的应用，我们发现越来越多的小肠甚至结肠黏膜损伤的患者，这是我们以前都不可想象的，以前没有认识到长期用到这些 NSAIDs 的药物，怎么消化道出血，怎么做了胃镜肠镜也没发现哪里出血。我们胶囊内镜或者小肠镜看看，然后我们可能就对于小肠黏膜的损伤，我们大约有40%左右的都有，小肠黏膜的损伤，所以我们说我们通过我们现有的手段，我们病案分析等等一些数据库。如果大家都掌握的数据多了，我们就可能认识疾病，以前小众的疾病也变得越来越普及了，就是说我们充分利用我们现在这些数据或者人工智能。

第三个就是想到我们现在有很多，我们很多，包括我们药物的临床研究或者观察或者不良事件的上报。也是非常重要的，所以通过这些，总之就是现在网络化越来越发达了，以前我们不太重视，比方说我们现在各个医院都在重视不良事件的上报，不光是黏膜保护剂所有的药物，所有的诊疗过程当中，它可能有一些不良事件过程中，通过不良事件的汇聚分析，我们都可能对以前我们不太认识或者不太重视的一些现象，我们都可能提高一些认识。

最后我想关注，很关键的就是我前面讲的就是我们多学科 MDT 团队，我们有 MDT 团队加入进来，对我们的医生进行一些叫我就开玩笑叫补脑，或者是对我们一些薄弱的地方进行补充，因为每个专科都有每个专科的特点，就像我们药物一样，每一种药物都有每种药物的优势跟劣势，所以多学科团队进来以后，对我们医生，医护人员进行一些专业的那些教育。对我们患者来说，也是要进行教育，要重视患者。你比方说在前面讲了我们 NSAIDs的药物，我们虽然在药店都可以自行购买，但是我们一定要告诉患者，该不该用，有没有适应证，用的时候，我们该怎么样保护我们的胃肠道黏膜就消化道黏膜，所以我们要普及。比方说从我们的饮食到药物的应用，我们哪些是高危人群？更要注重保护我们消化道黏膜，所以我想综合实施起来，我们大家只有认识到我们消化道黏膜是非常重要的，说他非常重要，说他坚强也很坚强，说他很脆弱，也很脆弱。坚强地说我们消化道有很多，包括我们生物屏障，你比方说前面讲的幽门螺杆菌，我们很注重幽门螺杆菌的根除，其实我们也在探讨我们幽门螺杆菌根除，跟你消灭了幽门螺杆菌消灭了一个损伤因素，但是同时它可以损伤我们大量的，比如菌群失调，其实我们胃肠道的消化道的细菌也是我们黏膜屏障的重要组成部分，我刚刚说的生物屏障。免疫屏障等等都参与其中。包括我们说焦虑紧张，有时候往往说焦虑紧张，除了损伤我们黏膜屏障以外，有时候还是我们恶性肿瘤的一个危险因素，所以我想要告诉大家我们一个机体是个平衡的状态，每一个环节都是不可或缺的。

所以我想要告诉大家，通过这些我们大家一起来做科普，就像我们今天对于我本人的访谈，我也做了一些学习，就是我们医学论坛报也在努力地做一些这些就像科普的工作一样，让我们专业人员更了解我们黏膜保护黏膜屏障的重要性，保护黏膜，让我们的患者更多规范的使用黏膜保护药。所以我想未来我们大家一起努力，有很多的工作需要做，路还很长，但是我想我们大家一起努力，一定会取得非常好的效果。曹老师。

论坛报: 谢谢南教授非常精彩的访谈，本次访谈，您也从机制出发，包括各种各样的临床所在的实际问题，以及您这边给到患者的实际措施，包括各种各样，您觉得我们应该提升的短板和我们之后从未来哪些方面进行的突破。非常感谢南教授您今天的访谈，本次访谈圆满结束，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