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得疫苗竞争

全世界范围内累计报道接种疫苗超过80亿剂次，大部分为8种疫苗（图1），绝大多数疫苗在2021年接种。

图1 全球范围内各新冠疫苗接种次数

“疫苗对减少死亡和恢复各国经济产生了巨大作用”世界卫生组织（WHO）的首席科学家斯瓦米纳坦 (Soumya Swaminathan)说。“在一些疫苗接种率高的国家，COVID-19相关死亡率与发病率分离，所以即便出现新的感染病例激增，死亡人数仍然相对较少。”

除此之外，疫苗的研发速度同样惊人。在此之前，没有任何一种疫苗的研发速度可以和COVID-19疫苗相比。截至目前，全球已有23种不同疫苗已经获批使用，还有上百种COVID-19疫苗仍在研发之中。

图2 各类疫苗从开始研发到批准上市或应用的间隔

据估计，通过快速研发和应用，疫苗至少挽救了美国和欧洲75万人的生命。从全球范围来看，这个数字会更多。WHO和欧洲疾病预防与控制中心在11发表的一项研究中可以推测出，疫苗接种避免了47万例60岁以上的死亡病例。耶鲁大学的研究人员通过建模推测，截至6月，美国有27.9万人因接种COVID-19疫苗而避免死亡。

疫苗的有和无

尽管疫苗研发取得了巨大成功，但是疫苗的推广仍然面临不公平问题（图3）。在全球疫苗接种率最高的国家，如阿联酋、智利和古巴，100人中能分配到超过200剂次疫苗，但是在其他一些国家如坦桑尼亚，阿富汗和巴布亚新几内亚独立国的民众，平均100人中仅有不到20人接种过至少一剂疫苗。

图3 截至11月29日，各国平均每百人接种新冠疫苗剂次

既往认为随着高收入国家接种普及后，低收入国家可以获得更多疫苗供应。但是由于推行接种加强针和许多国家储备疫苗，当前低收入国家并没有获得预期疫苗供应。

疫苗接种率的差异不仅存在国家之间，在低收入家庭、单亲家庭或者残疾人家庭中疫苗接种率也较低。不同民族和种族之间也存在接种率差异。

免疫力下降和病毒变异

2021 年是 COVID-19 疫苗的一年，但也是病毒不断变异的一年。研究人员在 2020 年末和 2021 年初确定了三个 SARS-CoV-2“需要关注的变异株”，现在称为 阿尔法（Alpha）、贝塔（Beta） 和伽马（Gamma）毒株。由于它们似乎比其他早期流行的病毒变异株传播更快，科学家们担心这些变异株也可能削弱疫苗的有效性。

当前实验室研究和现实世界的流行病学已经证实，疫苗对预防Alpha变异株非常有效。但是一些疫苗对Beta 和 Gamma的有效性减弱，尤其是病毒载体疫苗（图4）。

图4 各疫苗对新冠不同变异株的有效率

Delta变异株在 5 月被指定为“需要关注的变异株”，目前也是全球大多数新发感染的病原体。尽管病毒变异为对疫苗有效性带来考验，但是大量数据显示疫苗在预防重症感染方面仍然有效。

研究人员当前的目标是确认不同的疫苗将如何对奥密克戎（Omicron）变异株，该病毒变异株在11月底被指定为“需要关注的变异株”。来自英国的一项初步研究发现，两剂疫苗几乎不能预防Omicron感染，第三剂加强针可使疫苗的效力恢复到70%以上。研究人员推测，疫苗在预防变异株引起的重症感染仍然有效，但是多大程度尚需进一步确认。

图5 第二剂COVID-19疫苗接种后对德尔塔毒株免疫力随时间延长而下降

即将问世的疫苗

虽然全球有不到一半人口仍在等待第一剂 COVID-19 疫苗，目前正在研发 300 多种新疫苗。其中，近 200 种疫苗处于在实验室和动物研究阶段， 40 种疫苗正处于临床试验阶段。

图6 全球疫苗研发现状

新一代疫苗具有重要优势，例如蛋白质疫苗使用 SARS-CoV-2 病毒蛋白质来唤醒免疫系统抵抗病毒，而且有望比一些现有疫苗更容易生产和运输。

其他即将上市的 COVID-19 疫苗包括通过口腔给药或通过鼻子吸入，例如康希诺和阿斯利康正在开发的鼻腔喷雾新冠疫苗。这些疫苗可以直接接触呼吸道黏膜，也是SARS-CoV-2的传染途经。因此研究人员认为这类疫苗应该具有很好的预防效果。针对SARS-CoV-2 病毒变异株（例如Omicron）和各种冠状病毒的疫苗也在研发之中。

儿童接种疫苗

这场大流行将会朝哪个方向发展不仅取决于病毒变异，还取决于占全球尚未接种疫苗的大多数的群体——儿童。

在2021年，高传播力的Delta 变异株导致全球范围内儿童感染病例大幅增加。尽管只有一小部分儿童发展为重症感染，但是仍然在全球范围内转化为大量重症感染病例。研究人员认为儿童广泛接种新冠疫苗将有助于控制儿童重症感染病例发生同时进一步控制病毒传播。

美国食品与药物管理局（FDA）已经批准辉瑞BioNTech 的疫苗用于全国2800万名5至11岁儿童接种。其他国家和地区，如加拿大、以色列和欧洲药品管理局的监管机构都在 11 月底临时批准了辉瑞疫苗用于儿童接种，澳大利亚也在 12 月初批准。哥伦比亚、智利、阿根廷和委内瑞拉面向其国内儿童提供中国的国药生物新冠疫苗。

图9 美国9月对新冠流行情况进行建模研究，发现对5~11岁儿童接种可均有效降低感染率，即使有新的病毒变异株产生

疫苗论文数量井喷

在过去的一年中，COVID-19 疫苗的研发和应用取得了非凡的研究成果。根据《自然》（Nature）的计算，自去年初以来，至少有 15000 篇关于 COVID-19 或 SARS-CoV-2 的疫苗论文发表，其中 11000 多篇在 2021 年发表。这些论文占 2021 年发表的所有疫苗主题论文的 47% 以上，这也使2021年成为疫苗相关出版物破纪录的一年。

图9 疫苗论文数量

这些研究的收效不仅限于新冠疫苗，也包括一些更为普及的疫苗。它们为大众打开了了解疫苗的大门，使人们可以知道什么是疫苗、疫苗作用机制和未来使用疫苗的原因。

疫苗将继续挽救生命，助力恢复正常生活，并激励研究人员继续加快疫苗研发。但是，2022年全球遏制新冠肺炎流行的程度将取决于低收入国家获得疫苗的速度，免疫力减弱人群中加强针的接种、儿童的接种以及病毒变异株的产生，例如Omicr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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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中国医学论坛报杨璐绫编译，未经授权禁止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