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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4日是个特殊的日子。大型深度医疗纪录片《人间世》第二季第六集《笼中鸟》线下活动在上海市精神卫生中心闵行院区举行,医护人员代表、患者及家属代表济济一堂,院长徐一峰教授以诚挚的情感讲述的来自病房的真实故事让人感动,他呼吁“请接纳已康复的精神患者回归社会”,唯有消除歧视,克服偏见,才能成就他们的未来。更令人深思。
▲图 上海市精神卫生中心医务人员讲述工作中的甜酸苦辣(孙国根 摄)
这里住院时间最久的患者已长达49年,住院十几年、二十几年、三十几年的患者比比皆是,原因很简单,偏见使他们再也“回不去了”。医院已然成为他们的“家”。
尽管如此,他们依然渴望回家,但回家之路依然坎坷,住院之路依然艰辛。患者肖云生住院快十年,每次打电话请女儿来付生活费,等来的总是一场空,她电话不接,短信不回。老肖说: “十年了,明年就是十年,原来还一年来一次,如今女儿不来了,儿子也只是一年来一次。老肖的前妻说,女儿拿走了父亲的身份证、户口本,还有退休工资卡,就是不来付生活费、治疗费,近几年老肖的日常开销,全都由医院垫付。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 “家”已经成为老肖遥不可及的“梦境之地”。
一位杂技演员因为患精神疾病从24岁住院至今已30年,他依旧爱唱爱跳有梦想;患者周智玲用整个青春陪伴了医院34年,比很多医护人员对医院还要了解;一位法学专业的大学生患病,依然积极康复,渴望重回学校和社会的接纳;精神科王文哲医生一直在鼓励年轻的患者继续完成学业,呼吁学校及普通公众不要带着有色眼镜去看待他们;为了激励患者参加康复治疗,这里的护士会承诺给予物质鼓励,并给他们写下“保证书”……
徐一峰院长引用了该院首任院长粟宗华教授名言:精神病患者的病史都是血和泪写成的。他们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但是在回归社会的途中,病耻感和消除歧视是他们最需要跨越的一道坎。做患者心灵的朋友,与患者、家属共同对抗精神疾病、共同面对难关,是医护人员来义不容辞的责任。
《人间世》第二季摄制组在该院拍摄了整整208天。C2病房医生陆佳瑞及护士长许秋靓、L8病房医生琚明亮、D2病房护士长林雪峰是“陪伴”拍摄时间最久的病房的医生、护士代表,他们以亲身经历讲述了与患者相处中的感受、治疗过程中的医疗护理不同特点。交流中他们共同心声是:社会各界请放弃偏见,关爱患者。
该中心副院长王振和专家郑瞻培教授向公众阐述应如何客观公正地对待有精神疾病和精神障碍患者。他们认为,随着生活和工作节奏的加快,心理失衡、情感障碍、神经衰弱等各种心理问题逐年增多,已成为“社会病”,精神分裂症、抑郁症等常见精神障碍和心理行为问题也逐年增多。希望把一些疑难的、复杂的精神疾病患者治好,成为普通大众心理健康的守护人。医生和社会应该给患者人性化的关爱,一起努力把精神障碍的患者还原成社会人,给他们力量和信心。
本集导演沈茵表示,要坚持还原最真实的医疗故事的原则。《笼中鸟》的故事就发生在上海市精神卫生中心病房内,真实记录了患者面对精神疾病时的困扰,在面对社会偏见的巨大压力时,他们如何与自己、与疾病、与外界和睦相处的故事。她希望通过该纪录片让公众了解患者,正视疾病,消除歧视,让精神障碍患者与其他患者一样,得到大家的关爱和帮助;让已康复的患者回归社会,为社会做贡献。
▲图 来自各病区的患者上台表演诗朗诵《致敬,中国奇迹》(孙国根 摄)
活动现场还邀请来自各病区的6位患者的表演诗朗诵《致敬,中国奇迹》时,呈现出的满满信心让人震撼;患者家属叙述了作为家人是如何陪伴患者一起对抗精神疾病的故事,以及在遭受到外界偏见时的真实感受,同时喊出了他们的心里话:请接纳已康复的精神患者回归社会。
(孙国根 乔颖 贺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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